SA-CORE-2019-008 Drupal访问绕过漏洞分析
0x01 概述
7月17日，Drupal官方发布Drupal核心安全更新公告，修复了一个访问绕过漏洞，攻击者可以在未授权的情况下发布/修改/删除文章，CVE编号CVE-2019-6342
公告地址：https://www.drupal.org/sa-core-2019-008
0x02 受影响的版本
- Drupal Version == 8.7.4
0x03 漏洞复现
安装Drupal 8.7.4版本，登录管理员账户，进入后台/admin/modules，勾选Workspaces模块并安装
在页面上方出现如下页面则安装成功，管理员可以切换Stage模式或者Live模式
另外开启一个浏览器访问首页（未登录任何账户），访问http://127.0.0.1/drupal-8.7.4/node/add/article
可直接添加文章，无需作者或管理员权限。
受影响操作包括基本文章操作（添加、修改、删除、上传附件等）
0x04 漏洞分析
Workspaces的功能
Workspaces是Drupal 8.6核心新增的实验模块，主要功能是方便管理员一次性发布/修改多个内容。
Workspaces有两种模式，分别为Stage模式和Live模式，，默认为Live模式，两者的区别在于：
Stage模式下修改内容不会及时更新，所有文章修改完毕后管理员可以通过Deploy to Live发布到实际环境，相当于一个暂存区；
Live下更新是即时的，发布后站点内容立即更新。
在这两种模式下，由于编码失误导致存在一个缺陷：匿名用户无需登录即可创建/发布/修改/删除文章，问题点出现在权限鉴定模块EntityAccess下。
漏洞分析
当用户发起请求时，会根据当前操作回调相关权限检查模块对当前用户权限进行检查，请求调用为事件监听器(EventListener)的RouterListener类，在其onKernelRequest()方法中调用AccessAwareRouter类的matchRequest()方法，随后调用AccessManager->checkRequest()方法，最后在AccessManager->performCheck()方法中通过call_user_func_array回调对应的操作进入到具体的操作权限检查
例如发布文章时回调的是access_check.node.add，相关方法在NodeAccessControlHandler控制器中定义，这个控制器继承自EntityAccessControlHandler，在父类的createAccess()方法中回调对应操作的create_access权限，过程中会拼接上模块名和相应钩子作为回调函数，
$function = module . '_' . $hook
例如此处回调的是workspaces_entity_create_access()方法，进入到Workspaces中。
在调用entityCreateAccess()方法时有一个关键操作bypassAccessResult
bypassAccessResult()方法是一个检查用户是否有"绕过节点访问权限(bypass node access)"的操作，是Workspaces中特有的，这个方法决定了”如果用户在各自的激活的工作区中，那么他将拥有所有权限”，这里的所有权限指文章相关的增删改操作。
这个权限虽然奇怪但确实是一个设计好的功能，正常操作应该在后台admin/people/permissions中配置好用户是否拥有这个权限，默认情况下匿名用户和认证用户都没有权限
当开启了Bypass content entity access in own workspace权限后用户才可以在未登录的情况下发布/删除文章，而此次漏洞就绕过了这个配置，默认情况下进行了越权操作。
具体分析一下bypassAccessResult()的实现，整个过程返回的是AccessResultAllowed对象或者AccessResultNeutral对象，所谓”中立”是因为后续还可能会对结果再做判断，但在这个漏洞中其实就是access和forbidden的区别：
首先获取了当前激活的工作区，然后通过allowedIf判断当前用户是否有权限，随后这些数据存入缓存，包括缓存内容、缓存标签和过期时间。然后再经过一次allowedIfHasPermission判断，这个方法的作用是，如果权限不对就设置一个reason，在这个漏洞中没有起到作用，到目前为止权限校验都是正常的，在没有配置后台工作区匿名权限的时候，返回的是一个AccessResultNeutral对象，也就是”禁止”。
接下来就是出现问题的地方
$owner_has_access->orIf(access_bypass);
通过补丁可以发现漏洞就修补了这行语句，把orIf换成了andIf
这两个方法的设计逻辑比较复杂，最主要的功能是对一个如果返回为”中立”的结果做后续判断，如果采用orIf方法合并，那么是否允许由调用者决定；如果以andIf方法合并，则被当做禁止。
具体到此次漏洞上的区别如下方图片所示：
orIf()
返回的是AccessResultAllowed对象
andIf()
返回的是AccessResultNeutral对象
在检查完毕后会回到AccessAwareRouter->checkAccess()方法，在该方法中对返回结果进行了判断，AccessResultNeutral的isAllowed()返回false，因此会抛出异常
返回到页面上则是Access denied
更新补丁后只有在开启后台匿名用户权限后才能进行文章操作，该选项默认不开启。
相关调用栈为
Drupal\workspaces\EntityAccess->bypassAccessResult()
Drupal\workspaces\EntityAccess->entityCreateAccess()
...
Drupal\Core\Extension\ModuleHandler->invokeAll()
Drupal\node\NodeAccessControlHandler->createAccess()
Drupal\node\Access\NodeAddAccessCheck->access()
Drupal\Core\Access\AccessManager->performCheck()
Drupal\Core\Routing\AccessAwareRouter->checkAccess()
Drupal\Core\Routing\AccessAwareRouter->matchRequest()
Symfony\Component\HttpKernel\EventListener\RouterListener->onKernelRequest()
...
DrupalKernel.php:693, Drupal\Core\DrupalKernel->handle()
index.php:19, {main}()
0x05 总结
此次漏洞出现在设计过程的一个疏忽，在默认没有分配权限的情况下用户可以绕过权限检查进行发布/删除/修改文章操作，但由于该漏洞仅影响Drupal 8.7.4版本，并且需要开启Workspaces模块，这又是一个实验功能，默认不启用，因此漏洞影响减弱了不少，用户可以升级Drupal版本或者关闭Workspaces模块以消除漏洞影响。